序
曾幾何時,就想過寫個故事。於是故事《瞬間》就出現了。
瞬就是眨眼,瞬間就是眨眼之間的過程,在我眨眼的過程中,《瞬間》應運而生。
它沒有什麼啟示和教導,只是被敘述的以敘述者為交集的記憶;所以它可以很輕鬆隨意,只要你聽就會懂。
我是釀酒任人買醉的人。我已經醉過,所以唯恐天下不亂的於鬧市招搖撞騙,非要別人也一醉方休不可。如果我的酒你千杯不醉;或許你是達人志士;或許歲月的酒你已喝得太多,而我的只不過是一杯淡淡的清水。
《瞬間1》
壬南北 不知道天意怎樣安排。他陰差陽錯的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上大學。感慨自己用二十年的時間在人生軌跡上畫了一個圓圈。
第一次邁進校門那天,天氣不錯、校園也很整潔。壬南北懷著對教育事業的憧憬,大步走了進來。
新生報到的時候,寧靜的校園熱鬧非凡。所有的新生忙著報道、交學費、領被子準備日常用品。壬南北和父親一起提著大包小包來到校園,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莫名其妙。父親說:“你看 這麼多人咱們去哪報到啊?”壬南北看看父親,又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流,很懂事的說了聲:“恩,不知道!!”
這時一個學生走來,很熱情的給壬南北指路、提東西、辦手續;很快手續辦好了。他說他是大三年級的學長,馬上就畢業了剩下一個鐵皮櫃帶不走,想賣給壬南北。當時為了感謝他的熱心,壬南北就買了下來。
直到壬南北自己畢業時,親手迎來新人送走自己,才想起那個賣櫃子的學長。一切都彷彿發生在昨天。真是“猶來只有新人笑,有誰聽到舊人哭”,我百感交集,感慨三年的時光在腦海裡只留下了一個瞬間,我哭了。後來,也把櫃子賣了,以此換來一頓買醉的錢。
壬南北來到分配的宿舍218。門子開著,裡面靠窗戶的下鋪上放著被子,卻看不到主人的影子。壬南北第二個進來,選了一張靠門子的下鋪,開始收拾東西。一會兒一個小夥子推門進來,當時他戴副眼睛,穿一身紅色足球運動衣,大眼、大嘴、皮膚黝黑、毛寸短髮,給人第一印象是陽光、健康。一陣寒暄之後,彼此算是認識了。
這是我第一個兄弟,我習慣叫他猛子,也有叫他大嘴的。但是我一直沒有這樣稱呼過他,或許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太好了吧。我當時覺得他很斯文、謙恭、沉穩、熱情,後來才知道別的都沒錯,他媽的的斯文絕對是我瞎了眼的判斷。
後來雷震來了,我剛收拾好,這哥們先是東張西望一番,抬頭一看是218,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。把包往床上一扔,作了個自我介紹:“我叫雷震。打雷的雷,地震的震。小名揚揚,平遙人都知道,有事提我名就行。”
壬南北知道來了個倒黴孩子,要不怎麼不是地震就是打雷的! “呵呵,我叫壬南北。以後多關照。”
壬南北 幫雷震收拾完床鋪,細看看他;秀眉慧眼,誇誇其談,有點像大話西遊裡的至尊寶。不時用手擺弄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,心想這條件不去做小白臉實在可惜。雷震當時還帶了支笛子,壬南北夜半寂寥的時候,一根菸就可以聽八遍笑傲江湖,當然也只有壬南北欣賞的了這種能殺死人的笛聲。
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善言,這點才華他毫無保留的用到了泡美眉上。當然他也才思敏捷、文采出眾,一度被我看好,不過後來我發現自己第二次瞎了眼。
一切都安排好了,時已過午。壬南北和父親走到食堂,才知道在這個食堂吃飯得用搶的,現已無飯可吃了。
父親帶壬南北來到城南的一條小街,吃過飯後,父親說要走了。壬南北知道父親工作辛苦,然而父親從來不說,此時也沒有囑咐南北什麼。父親給南北的愛像大海一樣深沉,烈日當頭下,壬南北目送著父親的身影,他很想告訴父親:“我長大了,會照顧自己,你們不用擔心,將來我會有自己的天地的。”他沒有說出來,但他相信父親已經聽到了。

《瞬間2》
該來的總會來的,該走的終歸會走。折騰了一天,夜晚218宿舍,空出來3個床鋪。不知道什麼原因,有3個人放棄了這次同窗的機緣。而我們218宿舍的5人生活從此開始了。
第一天夜裡大家很興奮,一切都很新鮮。想著自己的大學生活睡不著覺,躺在床上抽著煙閒聊。
我的上鋪和對頭睡的正是遲遲到來的另外兩個人物。
一個是班長王文平,年長我們5歲,猛子戲稱之曰王老五。大家又覺得不雅,故尊稱之曰:“五哥”。“五哥”之名一經推出一炮而紅,迅速在班級裡傳用繼而波及全校師生。這為他日後成為中文051的班長奠定了堅實的人氣基礎。
另一個人物是我們宿舍身材最為魁梧的一個,使218宿舍有一種兵強馬壯的氣勢。因此我們宿舍從未受過欺負,當然,這跟我們這裡藏龍臥虎、人才輩出有決定性關係。這個魁梧的少年正是邢臺人士:靳振亞。當時剛熱播過《天下無賊》,王寶強以邢臺口音說的那句:“你們誰是賊也,站出來讓俺看看。”廣為流傳,在我們大家強烈的要求下振亞羞澀的給我們模仿了一遍,當時大家笑得很盡興,我肚子都疼。
在軍訓期間,班裡僅存的另外幾名男士也一一露面了。當然,還有幾個是沒來軍訓的,在這我就不提了,那裡出了一個“G”,這是我來這寧靜的大學之後第一次感到時髦的事。沒想到,這麼邊緣的地方也會有這麼邊緣的人群出現。
有猥瑣美稱的陳帥,在軍訓的時候穿著趿拉板訓練,被教官拉出去罰站。立刻被我們認為是非同凡響的人物,經阿拉蕾(雷震)及猛子的誘降,他很快就從217叛變過來成為218的組織裡的一員。事實證明,猥瑣確實是個風雲人物,後來成為班裡的考勤員為阿拉蕾、猛子行了不少方便。
猥瑣來了之後,218暫時維持了一段6人居的格勢。但218註定了只有5個主人,所以終究還是有人會走的,究竟會是誰呢?我沒有深究,直到有一天,阿拉蕾、猛子跟五哥發生了一點點矛盾。後來,五哥就走了,搬到了217 ;我不能說他是叛變,因為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們。我只能說他是出走,或者是沒有跟我們同流合汙!總之,他走了。如果早知道短暫的相聚是為了長久的分別,我想當時大家一定會倍感珍惜的。
師範類的學生以女性居多,女生人數多的專業以中文為最。所以48個人的班級裡只有屈指可數的男生10人。上面提到了6個,還有四個是正式開學的時候才認識的,他們一直以“五哥”為首,居住在叫217的星球。兩個運行著不同軌跡的星球上的生物,平時來往很少,因為我們互視為外星人。後來我們終於融合了,才發現原來我們都是地球人。
故事就這麼開始了,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我們像蒼蠅一樣扎堆聚會了。假期的時候飛走一會兒但還是會飛回來。我們這群蒼蠅在西瓜皮上吮吸營養。有的蒼蠅覺得西瓜皮不合口味,經常跑到外面吮吸香蕉。西瓜皮自然不會反對,只要蒼蠅3年後飛了,便永遠與西瓜皮無關。
就像畢業時猛子說的一句話:“3年中我以為自己在上大學,畢業時才發現自己被大學上了。其悲憤之情猶如:某處男與一名女子一夜枕蓆之歡,及至清晨,視之無紅,曰:我被上了。。。” 驚聞猛子如此壯語,我和阿拉蕾都搖首無奈為之扼腕嘆息。
《瞬間3》
新生軍訓,在報到後第二天開始了。軍訓的時候所有新生都在操場上集合,以班為單位分疆而治,有一名教官負責訓練。
壬南北、阿拉蕾、猛子、猥瑣、振亞、五哥、靜濤第一次發現學校裡邊這麼多女生,站在人群之中發現自己被女生包圍著感覺異常的興奮,東張西望的欣賞美女,有點眼花繚亂。
據瞭解當時只有五哥沒有女朋友,所以他的專注、痴迷是可以被理解和支持的。
另外的這些人,為了正當的看美女於是造一論點:凡美女,看一眼是欣賞,看兩眼是過分,看三眼是犯罪。
於是大家以僅限於欣賞的原則,像蜜蜂一樣,在萬花叢中飛來飛去,找到美女就像蒼蠅遇到美餐似的一鬨而至,圍在一起欣賞一番。
軍訓的第一天在興奮和勞累中度過,晚上吃完飯大家沒事就在床上打雙升。
正要開始發現煙抽完了,阿拉蕾說:“不颳風可下雨乎~!不來電可亮燈乎~!沒煙抽豈可打牌乎~!”
眾人說:“不能”。
阿拉蕾說:“大善,老子買菸去,等吾回來大戰不遲。”
大家睇他一眼,異口同聲的說:“快他媽去吧,酸什麼酸。”阿拉蕾一溜煙兒跑了去。
壬南北、阿拉蕾一起出去買了幾包煙回來,給大家發了一圈,然後坐在床上開始打牌。
正當我們熱血沸騰激動不已大呼小叫的時候,“砰~~!”一聲,門子被踹開了。
當是時我的床上:撲克、煙、阿拉蕾、我;地上的菸灰、猥瑣和猛子;頓時靜止了,像冰封的雕塑。一陣小風吹來,緩解了眾人身上的魔法。
壬南北反應最快 ,一眼認出這是學生處的趙建清老師,趕緊熱情的說:“趙老師,您好!”
老趙鐵著臉沒有答應,“誰讓你們打牌的,還抽菸,學校不準抽菸你們不知道嗎?”
阿拉蕾說“趙老師,這個事吧其實是個誤會。。。”“住嘴,把煙掐了,身上還有煙嗎,都交出來。”
阿拉蕾又欲申辯,“怎麼,有情緒啊,給我下來,到我辦公室講理去,走。”
我立刻將床上的兩包煙恭敬地遞給老師,說:“老師,對不起 我們下次不會了。”
老趙接過煙:“以後注意點啊”,走球了。
猥瑣、猛子氣得要命,說這是什麼大學啊,比老子高中管的還嚴。
阿拉蕾則在旁邊心疼剛剛被沒收的兩包煙:“晚上沒貨了,這不要了親命了嗎?”
猥瑣和猛子也才意識到真正的損失,一下子有點發愁。
我嘿嘿一笑,從鋪下取出擠壓的彎彎曲曲的幾支煙遞給他們,“幸虧剛才我趁老趙不注意藏了幾支,要不這麼晚了到哪搞貨去啊。”
“對,沒貨了睡不著覺、拉不出屎,多難受啊~!”阿拉蕾顯然刺激過度,說話開始有點不過大腦。“大爺,您還是趕緊回自個鋪上歇著去吧,別在我這難受了。”說著我一腳把他踢了下去。“睡覺~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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