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.11 “他,聲音清冷,眼眸中寒意比這冬月的天更甚”

“他,聲音清冷,眼眸中寒意比這冬月的天更甚”

冬月

御乾宮門口,身材清瘦的念輕歌跪在地上,任由寒風冰冷的拍打在她臉上。

“求皇上明鑑,念家世代忠心護國,從無半點異心,通敵叛國之罪,純屬子虛烏有,還請皇上不要被奸人所矇蔽!”

話落,額頭便重重的磕在大理石板上,滲出鮮血。

嘎吱一聲,宮門打開,念輕歌抬頭看去。

男人圍著厚厚的披肩,明黃的色袍子繡著栩栩如生的龍,象徵著高貴的身份,“念輕歌,後悔嗎?”

君無焱的聲音清冷,眼眸中的寒意,比這冬月的天更甚。

“求皇上放過念家。”彷彿沒聽見一般,她低頭,又是重重一磕。

“你可還記得,大婚當日,朕曾說過的話?”

君無焱的眼眸冰冷,話語中帶著對念輕歌的嘲諷。

聞言,念輕歌臉色一白,心中閃過痛楚。

原來,他還是記恨當年的事情。

那時君無焱才剛剛登基,內憂外患,面對敵軍來襲,不得不讓念正雲這個鎮國大將軍親自率兵出征。

本來這很正常,但那個時候的念輕歌喜歡君無焱,一心只想嫁給他。

父親為了滿足她的願望,便向君無焱提了要求。

“此戰若勝,還請皇上立我女兒為後。”

從那個時候起,君無焱就恨上了念家,尤其是念輕歌。

大婚當日,君無焱來看過她一眼便走了,臨走時說:“念輕歌,你記著,早晚有一日,我要讓念家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!”

君無焱伸手掐住她的下顎,將念輕歌從回憶中拉了回來,“如何?今日這種感覺可好受?”

男人輕笑,眼中分明帶著鄙夷。

於他而言,念輕歌這個皇后的存在,時刻都讓他回想起當年念正雲的逼迫,堂堂的九五之尊,在一個鎮國大將軍的威脅下,不得不娶了一個自己毫不喜歡的女人。

這是他的恥辱。

“皇上對臣妾心有怨恨,臣妾明白,但念家是無辜的,都是當年我執意如此,與父親並無半點關係。”

“只要皇上放過念家,臣妾便將這後位讓出,從此消失在皇上眼前。”

君無焱冷笑,“你以為這麼輕易就能讓朕放了你?”

“你記著,念家給朕帶來的羞辱,朕要讓你加倍償還,這後位,不是你想坐就坐,想走就走的!”

他轉身,朝宮門走去,“念家通敵,誅其九族,除皇后念輕歌外,一個不留!”

“不!不要!”她絕望的喊出聲,想要上前,卻被侍衛阻攔。

“君無焱,我求求你放過念家,你有什麼怨恨都衝我來!”

“他,聲音清冷,眼眸中寒意比這冬月的天更甚”

“念家是無辜的!”

她依舊跪在地上,不停的對著宮門磕頭。

“我求你了,該死的人是我,我把命給你,你放過念家好不好?”她大哭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
可不管她哭的有多大聲,緊閉宮門始終沒有再開過。

這一日,整個皇宮彷彿都能聽到念輕歌那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
她在宮門跪了一天一夜,一直到渾身失去知覺,到最後暈過去,宮門內的人都沒有再出來看過一眼……再醒來的時候,她看見站在床邊的人竟是吳清婉,急忙呼喊,“連翹!連翹!”

“姐姐這麼激動作甚?莫不是怕我?”吳清婉笑著,朝念輕歌又走近了幾分。

念輕歌往後挪了挪,“不!我只是不想看見你!”

“誰讓你進來的,你給我出去!”

她討厭這個女人,每當這個女人來的時候,就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。

“姐姐,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除了光有皇后的稱呼,你還有什麼?”吳清婉搖頭,眼中帶著鄙夷,卻又失聲笑道:“你知道皇上為什麼突然殺了念家滿門嗎?”

她是丞相府的千金,按道理,這後位該是由她來坐才對。

都怪這個該死的賤人,還有該死的念家!

不過現在好了,念家沒了,皇上又極其討厭這個女人,很快,屬於她的都會被拿回來。

聞言,念輕歌的眼睛突然亮了,“是你!是你和丞相府誣陷我父親,一定是你!”

她蹭的一下站起身,頓時明白了。

“是我又如何?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皇上不信你們念家,還不是因為他討厭你!”

吳清婉笑得很得意,落在唸輕歌的眼中卻讓她憤怒到極點,“都是你!我殺了你!”

她突然衝上前,眼看著就要碰到吳清婉時卻被人一腳踹開,“念輕歌!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?”

君無焱冷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,一把將吳清婉攬入懷中。

“皇上,你別生氣,我來請姐姐參加三日後小皇子的滿月宴,卻不想姐姐她竟然那麼激動。”吳清婉靠在君無焱的胸口,一副委屈的模樣。

“你請她做什麼?晦氣!”

他看都不看念輕歌一眼,厭惡至極。

吳清婉卻是撒嬌道:“姐姐好歹是皇后,有她祝賀小皇子,一定能保小皇子平平安安的長大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讓她去!”

聽到此話,念輕歌抬頭看向君無焱,紅著眼眶,“我父親是冤枉的,都是丞相一家誣陷,無焱,你當真就這般無情?”

“住嘴!”他厲聲呵斥,“連丞相都敢誣陷,念輕歌,你怕是不想活了!”

於此,念輕歌心中僅有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。

這男人真的一點都不信她。

她大笑,嘴角還有血絲流出,“這般苟且活著還有何意義?不如皇上賜我一死吧!”

“想死?”他冷笑,“沒有我的同意,你就是想死都不行!”

“是嗎?”她也笑了,手中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,“這樣呢?”

“你若是自殺,我就讓整個坤寧宮給你陪葬!”

咣噹

刀落在了地上,她死不要緊,可不能連累其他人,“君無焱,你即如此恨我,又何必讓我活著?”

“等我玩膩了,讓你死的時候,你才能死!”

君無焱走了,吳清婉緊隨其後,不過臨走時又和念輕歌說了一句,“你真當皇上不知道念家是被誣陷的?天真!”

是了。

他是皇上啊,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他呢?

想她念家為天啟出生入死,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,可悲也可笑!三日後,婉妃為小皇子大擺宴席。

永和宮,念輕歌到的時候君無焱和吳清婉坐在首位,那本是屬於她皇后的位置此時被吳清婉坐著,而對方完全沒有起身讓開的意思。

眾人都以為念輕歌會發難,畢竟她還是一國之後。

但她並沒有,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,她走到嬪妃的位置坐下,彷彿置身事外。

吳清婉是高興的,還算念輕歌聰明。

但君無焱不高興。

他認識的念輕歌從來不是會忍讓的人,如今她變了,本來他應該高興才對,因為他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念輕歌那不可一世的樣子。

但不知為何,此時的他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

“皇上,不如把小皇子抱過去讓姐姐看看吧,他這麼可愛,姐姐肯定也會喜歡的。”吳清婉的聲音不大,但念輕歌原本就離得近,自然能夠聽的清楚。

未完待續......

書名《芷煙以風姿傲嫻》

“他,聲音清冷,眼眸中寒意比這冬月的天更甚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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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無話,第二天是週一,宋曉茹早早的就去上班了。

宋曉冬則是八點多才起了床,宋曉茹給他準備的早點在鍋裡還是熱乎的,雖然只是一點簡單的東西,但是吃起來,卻是比那些五星級大酒店的東西還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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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他就在家裡窩著,哪也沒有去,好像一天在床上一倒,看看小說,那也是一種享受。

只不過他本就不是一個能宅住的人,前兩天感覺還不錯,第三天也就在家裡呆不住了。

手機響起,竟然是苗青青打來的。

“喂,你那針現在能不能拔下來了?”

“哦,三天了,可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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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不會找個人啊,你家裡那麼有錢,隨便找個護士之類的上門給你拔起去還難嗎?”

“不行,這針是你扎的,就得你來拔。”

“這樣啊,那也成,正好我去把針取回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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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……警車就牛……”宋曉冬剛不爽的瞪起了眼睛,然後就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漂亮女人從車裡跳了下來,不正是那天晚上的那個警花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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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承認就好,給我上車。”

“你讓我上車,總得有個理由吧?就算你是警察,那也不能隨便抓人吧?那天晚上是誤會好不好?”

喬禹彤頓時愣了一下,她只想著要逮著宋曉冬了,可是壓根就沒想過宋曉冬是有什麼罪名的,那天晚上也證實了就是她追錯了人,此時用這個理由顯然是不行了。

宋曉冬給了喬禹彤一個白眼,道:“看看吧,你也知道這是誤會了吧?那你還逮我幹什麼?”然後拍了拍喬禹彤的手背,示意她鬆開。

喬禹彤眼睛一瞪,喝道:“我懷疑你與多起案件有關,現在讓你協助調查行不行?”

宋曉冬一皺眉頭,目光突然一下子變得凌厲了起來,沉聲說道:“協助調查?你這明顯是公報私仇啊,這樣做真的好嗎?”

“我……”

宋曉冬腰板一挺,盯著喬禹彤說道:“你什麼你?身為一個警察,你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,你是去抓捕罪犯,你竟然因為跟我有一些私人恩怨,就在這裡堵了我三天,你對得起你頭上的國徽,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警服嗎?”

“我……”喬禹彤一下子語塞,與宋曉冬的目光對視了有那麼十幾秒鐘,然後鬆開了宋曉冬的脖領子,兩手握著拳頭說道:“你說的不錯,我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,確實不應該利用工作的時間來逮你,不過你給我等著,等我下班的,我一定還會再來找你的。”

宋曉冬眼裡的精光一下斂去,臉上也露出了笑容,道:“真沒想到啊,你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如果你下班之後想跟我約個會,吃飯看電影呢,我是沒意見,要是幹別的,那恕不奉陪。”

說完,宋曉冬擺了擺手,大搖大擺的繞過喬禹彤的車就向前走去。

喬禹彤眼睜睜的看著宋曉冬離開,牙齒咬的咯咯直響,待宋曉冬走出了很遠,她才恨恨的自言自語:“你這個混蛋,你給我等著,你最好別讓我逮著你犯事的把柄,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好看。”

在喬禹彤說堵了他三天的時候,宋曉冬還真是挺瞧不起她的,他當時說喬禹彤的時候,那些話就是他的真實想法。

宋曉冬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警花就這麼放過他了,那讓宋曉冬對她的看法也一下子改觀了,這個警花雖然衝動了一點,但最起碼知錯能改,也不是那種粗暴不通情理之人。

打了一輛車,二十多分鐘之後,他就來到了苗青青所說的地址。

苗青青的家也在一個小區裡,不過這裡全都是那種連體的別墅,每一幢別墅都是三層樓高,雖然也是挺高檔的,但好像並沒有那種獨立別墅那般的奢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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