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生,這幾棵樹就是安靜的,沒有喜鵲,沒有烏鴉,麻雀都很少的。
村莊也是空落落的。
葉落葉綠,春去春回,守著村莊的風,一直如此。
後半生,不,是餘生。肩膀開始有力,筋骨撐起一個豔麗的秋。

玉米棒子,沉甸甸的金黃,從地裡挪到屋簷下,又移到樹杈間,挪移間,綠衣鍍金,扯成一首詩,兩兩為伴,結成近好,一起搭上樹叉,貼著樹的溫暖,炫亮冬,捂熱柴門的守望。
愛與不愛,簡單又不簡單。
愛著的,扯不開,在手中飛上終其一生的地方。
不愛的,短暫的簽收,在迎來送往裡憤恨的表情,一點也不誇張,掙脫彼此的扣,新生的暗戀,在絮絮叨叨裡翻跳。
心一躍而起,跌落得恰到好處。
難道,此生就是為了特意的守候?
風語呢喃。

我站著,仰望的姿勢,成一幅油畫。你,我,包穀棒子,一架木梯,穿插其間。
我在,你在,一直都在。彼此的夢裡,月光湛湛,黃鳥翻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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